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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6月9日 星期六

快活提琴手 (1-10)

Gai'Fiddler: Aventuris en Irradiance
buisque au EC1597

(1-10)

「那些傢伙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議啊!」

鼠人王點起油燈,和鼠人公主窩在屬於他們倆的小天地裡。縱然是無法生活在太陽底下的怪物,也是需要浪漫的。不過他今天有點抱怨哪。

「赤手空拳闖進我的地盤,把我的部下揍得亂七八糟。沒有油水可以撈就算了,竟還是妳老爹放他們過來的,今天是什麼日子!」

公主坐在床邊沒理他,拿著一塊石頭專心磨她的門牙,又長了。

「我一定是被妳老爹煩到瘋啦,今天竟然當著一群外人的面訴苦。當他們要求我幫他們直接挖穿天花板的時候,我還跟他們廢話那麼多!」

「是啊,」公主放下石頭,柔聲安慰她的君王。「您應該立刻將他們開膛破肚,把美味的腸子拉出來餵飽小老鼠們。您累了。」

「是啊!」君王同意公主的說法。「我總覺得今天怪怪的,不但我沒開殺戒,妳還要我同意他們當中那個叫什麼很廢的傢伙的荒唐提議。」他們倆牽著手的時候,總是透過手掌的細微動作來傳遞訊息,這是長久以來培養的默契。「我實在無法想像那個軟弱的男人變裝之後會是什麼樣子……

公主伸出了右手,鼠人王溫柔地握住她,但公主卻猛力將他拉上床,然後跨坐在他的背上。「噢!我美麗的女王!」鼠人王低吼著,恭候黑夜的女王將他生吞活剝。

但公主只是趴在他背上,輕柔地環住他的脖子。「今天不行哦。我的牙齒還沒磨平,太長了看起來很蠢。」

鼠人王有些失望,今天還真不是他的天啊。

「我的君王,」公主湊近他的耳朵,「您還記得史騰諾嗎?」

「記得。妳說過,妳以前住在那裡。」鼠人王慵懶地回答,被拒絕的夜裡他只想悶頭大睡。不過,他對她的過去所知的確不多……

「先別睡,我說一個故事給您聽。在我很小的時候,貝歐洛古里(Beorhoculi)是史騰諾的領主,他是名強大卻仁慈的弗利安斯聖徒(Hierophant du Freance),在他開明的統治之下,龍蛇雜處的港灣裡雖熱鬧卻很和諧。可是,亞普安皇室覬覦港灣已久,他們盡其所能,明搶暗奪想要佔領史騰諾。大約是七年前吧,聖徒貝歐洛古里不幸被刺殺身亡,港灣裡頓時群龍無首。亞普安皇國(Hegai'Reiname du Aprene)立刻揮軍進佔港灣。就在那時我遭受到詛咒,變得跟你們一樣。」

「喔……我要睡了啦,親愛的娜娜‧扒皮傭(Nana Papillon)小姐……」鼠人王抗議了,被拒絕的夜裡他不想聽歷史故事,但他不敢真的睡著。

「哼,你皮在癢了是吧?」

「小的不敢。」

「不敢最好。」公主嬌滴滴地說:「還有我的姓氏唸作『帕琵龍』,這是亞普安語,不是亞琛語(Aache)mon beau garçon du Fort Capelle (我英俊的卡培爾堡小男生)。」

鼠人王一聽到故鄉的語言,精神又來了。

「小男生,你聽過史托卡『雷霆』梅利安涅這個名字嗎?」

小男生搖搖頭。

「我聽說,在去年冬天,這位魔法師獨力除掉了史騰諾的新領主,並且把亞普安皇國軍趕出了港灣,讓史騰諾恢復了獨立港市的地位後,他就行蹤不明。有人說他去了麥肯尼斯帝國的首都亞瑞丹(Aredenne),也有人看見他在綠地自由港。所以今天當我聽到這群外地人打著他的名號,便盡可能攔阻你和他們正面衝突。」

「我不明白,」他有時覺得他的公主高深莫測。「他們只不過是一群手無寸鐵的弱小冒險者,有什麼好怕的?」

「雖然我流落到死寂之海,仍然會關心故鄉的變動。當年史騰諾的人民打算降服,最後卻被逼得不是去當海盜對抗皇國,就是像我一樣逃離家鄉。而後雷霆史托卡奪回港灣,並傳聞將促成麥肯尼斯帝國和破曉教會(Eglesia du Svyeta)出使亞普安,這時我們這裡又出現了宣稱是他的偵查隊伍,這背後又暗示了什麼?」

「那群人不過是虛張聲勢吧?」

「我也是這麼想,何況他們還提出了不少可笑的方法想解決他們的困境。男人都是只有一張嘴,不是嗎?」娜娜小姐促狹地告訴他的君王。「直到那個名叫費德勒的傢伙發言。我覺得他……嗯,是個需要注意的人物。」

「那個同伴口中很廢的傢伙嗎?他的計劃也蠻可笑的啊。」鼠人王突然覺得自己也蠻可悲的,他竟得聽從老婆的命令支持費德勒的計劃。

「我英明睿智的君王啊,」她估計一下時間,是時候了。「想必您一定也發現了奇怪之處,那一夥人幾乎身上只纏一塊布,卻有兩個人穿戴整齊:一個是身穿鎧甲卻打扮妖豔的翠濤精靈,另一個是費德勒。那個精靈人妖就算了。可是費德勒呢,我感覺他不僅有魔法師的氣質,還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神秘中帶著危險。而且,還有一件事躲不過我的眼睛……

「是什麼事,我溫柔聰慧的小公主?」

「不告訴你。」

「為什麼?」鼠人王抗議。

「哎喲,這是女人的秘密,才不告訴你咧!」然後公主起身跨坐,把鼠人王翻過身面對著她。他才知道他又被耍了。

「今夜,你不是想要我嗎,小男生?」

 今天還是鼠人王的天啊,哈哈哈……

(第一幕完)


(下接〈快活提琴手 (2-1)〉)

2012年6月5日 星期二

快活提琴手 (1-9)

Gai'Fiddler: Aventuris en Irradiance
buisque au EC1597

(1-9)

這瑪榭里斯坦啊,座落在死寂之海(the Silent Sea)中央,是著名的綠洲貿易城市,就在綠地自由港(Greenland Freeport)的東北方。城市的主體是一座高大的八角形要塞圍繞著珍貴的綠洲,並將被稱為砂穆夏之怒(Srakheda Sramuhza)的超大沙塵暴拒於城牆之外。儘管如此,這裡還是相當炎熱,空氣中挾帶沙塵。咖啡膚色、五短身材的薩敦人是這裡的主要居民,他們總是穿戴長袍與頭巾,把全身包得密不通風,連蒼蠅都飛不進去。

城市中央有一座大市集,四條放射狀街道劃分了大大小小的建築物。大部分都是泥築小屋或帳棚,只有少數幾間大型建築物,最高只有三層樓。最大的建築就是莫名其妙把我抓進去的石造競技場,我恨。

要塞的東北段是城裡最神秘的區域,據說是砂舟(muihfarn)的停泊港。此外,城裡有許多空地提供給商旅搭設帳棚。平時這裡就是貿易的集散地,隨處可見駱駝商隊。城裡有一個供奉綠洲少女阿瑞卡賽亞(Areqasea)的神殿,神殿外圍林立了許多供奉其他神祇的神龕。我找到了光輝女士詩薇塔(Svyeta, Matne du Beorht)的神龕,才知道那位大師並沒有受到曙光女神的垂憐,誰叫他都不出來看日出呢?

「沙漠微風」是城裡最大的旅店,號稱可以容納五百名旅客。但我表演的時候只看到幾十顆葡萄而已,雖然他們還都長得蠻甜的。拜這些甜葡萄所賜的小費,這幾天的吃住暫時不用煩惱。

請我喝酒的傭兵卡希姆(Qasim)告訴我說,沙漠裡時常有怪物出沒,大多是老巢在地底的人肉愛好者。看來之前只有遇到鼠人,只能說我們的葡萄都長得非常之好啊,大概是光輝女士看上我們了吧,哈。

跟我搭檔表演的精靈魔法師,有一個很菜市場的精靈語名字:Aust Amastacia (歐斯特阿瑪斯塔夏),我在史騰諾就遇過六個歐斯特阿瑪斯塔夏,其中一個還是跩個二五八萬的霜月精靈。所幸凱的性格堪稱溫和,不然他的下場恐怕會跟那顆爛葡萄一樣,被怒惱的水手從順風客棧(Auberge "Vent du Soldat")裡拖出來扔進海裡。自從地底脫險,回到城裡後,他的身邊就多了一隻如影隨形的短毛黑貓,還真是神秘呢……

今天的表演結束後,我們兩人各拿一杯老闆請客的紅酒,找了張桌子休息。黑貓安靜趴在凱旁邊的椅子上。

「我好奇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如你所見,我是個拉二絃琴說故事的吟遊詩人啊。」

我舉起木頭酒杯,大略地審視酒液。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所幸並不混濁。聽老闆說是產自亞普安(Aprene)的舶來品。轉動酒杯,然後深深嗅入酒香,我不禁皺起眉來。酒醋的酸味(acetic)

「但我可以感覺到你有一股魔法師的獨特氣息啊

「哈哈,還是被你看出來了。」

「說說你為什麼旅行吧,吾友費德勒。」

我慢慢啜入酒液,讓風味在口中綻放開來。噢,果然很酸,帶點海水的苦鹹味,一點甜味都沒有,而且很糟糕的是酒杯本身的木頭味還很重。看來這次踩到捕獸夾了,還是踩葡萄比較快活點。

「其實啊,我是某位大法師的關門弟子,後來發現自己對音樂比較有興趣,所以就背叛了師門,到外地旅行囉。」

「不會被捉回去嗎?」

「所以我正在流亡。」

「別讓我們因此遇上難纏的敵人啊……我說笑的。」

「我知道啊,開玩笑是很快活的事。」

「我有聽過你老師的名字嗎?」

「史托卡『雷霆』梅利安涅(SRtoka "Tonnerre" Meliamne)。」

黑貓倏然坐起,睜著黃色眼睛盯著我瞧。

「有點拗口的名字。怎麼稱呼他呢?」

「有人直接叫他雷霆史托卡。我都叫他老師。」

「那會不會發生這種情況啊,」凱開始一人分飾兩角:「『跟我回去吧,費德勒!你的才能在這裡是無法發揮的……』『不!我不要!音樂才是我的靈魂歸屬!同伴才是我的心靈所在!』『看來這些人把你帶壞了』然後……『轟!』」

凱杯子裡的酒液瞬間爆開,濺得滿桌子都是。

「我不要啊……」凱抱頭故作哀嚎狀。我回過神,桌面又恢復原來乾淨的樣子,但凱的杯子已乾了。

「你想太多了,凱。」看不出來這精靈挺會瞎掰的,而且手腳很快,哈哈。

我吸乾杯中最後一滴紅酒,實在太淡了。我記得在亞普安曆(Almanach du Aprene) 1094年份的冬天不夠寒冷,顯然這家葡萄農(viticulteur)不懂得取捨。老闆還真會做生意啊……

黑貓懶散地瞥了我的酒杯一眼,尾巴微微曲起,似乎同意我的看法呀。


(下接〈快活提琴手 (1-10)〉)

2012年5月22日 星期二

快活提琴手 (1-8)

Gai'Fiddler: Aventuris en Irradiance
buisque au EC1597

(1-8)

休養一夜之後,我們三人開始化妝,鼠人公主也跑來跟我們踩葡萄,化妝完成後,凱與灰皮加入其他人的行列,在鼠人王的倉庫裡搜括可用的裝備。我單獨留下來揣摩鼠人公主的神態,趁機跟她交流了一下……嗯,她可真不簡單。

當我與鼠人公主一同進入大廳時,眾人發出一陣驚嘆聲。他們說出現了兩個長相和動作一模一樣的鼠人公主呢!呵呵,我可是得意極了,只要我倆都不出聲,幾乎沒有人可以分辨出來。

凱問我需不需要防身的武器,我說我只會用匕首,這瘦弱的霜月精靈便把一支匕首塞到我手裡。整裝完畢之後,我們便向鼠人王與公主道別,返回北方鼠人的地盤交差。

我們順著原路回到北方鼠人的巢穴,老鼠爸爸已經在大廳裡久候多時了。

「我的乖女兒啊,過來爸爸這裡。」

我作勢要投向老鼠爸爸的懷抱,可是雙手被伊凡與光頭佬扣住,只能故作哀怨地看著老爸。

「首領,」凱說:「女兒我們幫你救回來了,我們的報酬呢?」

「我會告訴你們路怎麼走,哦我的乖女兒,快過來爸爸這邊。」老爸非常不滿,「女兒啊妳為什麼不說話……你們為什麼不放開我的寶貝女兒!」

「我們不敢保證你會告訴我們離開這裡的路。」伊凡說:「除非我們都平安回到地面上,我們才會把她完好無缺還給你。」說完還不忘使力,喂,很痛耶!

老爸好沮喪。「好、好……我派人帶你們離開這裡,請不要傷害我的寶貝女兒啊……」啊,我們似乎在傷害一個疼愛女兒的父親哪,但為了重見天日也不得不如此了。

於是我們在群鼠監視之下,前往通向地面的密道。

終於抵達了出口,我們一個接著一個回到了太陽底下,除了走在最後面的伊凡與我。鼠人尾隨在不遠處。我示意要伊凡先走,我還有件事要作。

然後我轉身面對尾隨的兩名鼠人,他們遲疑地停下腳步。我稍微清了清嗓子,深吸了一口氣,讓怒火從原本緊閉的雙唇瞬間爆發開來

「喵~~~~~~~~~~~~~~~~~~~~~~嗚!」

無嘴貓兒開金口的憤怒在密道中迴盪不已,鼠人先是呆滯了一兩秒,接著轉身就跑!他們一跑我也轉身跑向出口,邊跑邊脫下身上的鼠皮,出口的光芒越來越耀眼……

噢!我終於回到太陽底下了!我自由了!

我們在艷陽底下會合,風沙依然強勁,但可看見瑪榭里斯坦就在不遠處,警衛在城門口盤查進出的商旅。

光頭佬向我們道別。他不打算回城裡,他的部落就在附近,他是個Zaduinani (薩敦人),他要回到自己的家族。光頭佬這麼說。

於是我們向他道別。雖然我擔心他在回到部落之前就會被烤成人乾,但他拍胸腑保證自己不會有事的。然後他很快越過沙丘,看不見了。

光頭佬離開後,我們很快回到瑪榭里斯坦,畢竟我們不像沙漠民族這麼強韌,而且他們有些同伴還困在競技場裡。倒是伊凡想回去找那個當初把他們賣掉的旅店老闆算帳,好樣的。

我們身上盤纏所剩無幾,於是決議先把身上無用的物品變賣應急,伊庫斯坦很高興他終於可以脫掉全身菜味的鎧甲。大夥休息的去休息,做買賣的去做買賣。我拉住凱,「要不要跟我去賺個外快啊?」灰皮小鬼也跟著來了,他的名字叫做賽(Sai)

於是我們在市集裡找到一家中古樂器舖子,討價還價買了一把薩敦二絃琴(rababa),演奏方式與提琴類似,不難上手。

我們選了一間顧客比較多的旅店「沙漠微風」,展開了我們的處女秀。我演奏二絃琴,同時吟唱在史騰諾港埠區(Vard du Port, Stenno)聽過的匪夷所思的故事,凱適時作出各種令觀眾驚奇的特效他若不是個巫師,就是個天生的術士。而賽……我還是想叫他灰皮,滑稽地跳起舞來,逗著旅客哈哈大笑。

表演相當成功,愉快的看官們毫不吝嗇賞賜,還有人敬邀我們兩天後到當地的薩敦酋長家裡演出。哈哈,我們暫時不愁吃住囉。接下來就是想辦法把其他人救出來,取回我的行李。相信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才對。

我是費德勒,快活提琴手;手邊沒有提琴,二絃琴擋著先。


(下接〈快活提琴手 (1-9)〉)

2012年5月21日 星期一

快活提琴手 (1-7)

Gai'Fiddler: Aventuris en Irradiance
buisque au EC1597

(1-7) 

天果然是眷顧我們的。一進入南方鼠人地盤,我們就受到了熱烈的夾道歡迎,南方鼠人還會說瑟列朵語呢,不過他們的歡迎詞蠻特別的……

你們是誰?來這裡做什麼?」聽起來挺熱情的唷。

實啊,我們是英雄前來拯救公主的唷!「我們是大法師雷霆史托卡所派出的偵查隊,在這裡迷了路,請你們為我們指點回到地上的道路。」凱這麼回答。鼠人們聽了相當興奮。

「兄弟們!要吃什麼、要拿什麼的自己上啊!」哦哦,他們蜂擁而至,要把歡迎我們的五彩花環套上來呀!

見為憑,我這才相信伊凡拍胸膛說拳腳功夫是他們的看家本領,好幾隻老鼠被打得不是倒地不起,就是落荒而逃。不過我認為要歸功於我裝貓叫擾亂了鼠人的士氣。

皮有些不屑的問我:「你只會貓叫嗎?」啊不然我唱歌又有人叫我閉嘴,你們很難伺候耶。

伊凡擒住了一隻鼠人,要他帶我們直接去見鼠老大。

以我們就在大廳裡見到了牽著手一同現身的鼠人王跟鼠人公主,手牽手耶!而且公主跟綁架她的罪犯看起來還挺濃情密意的呢。

說明了來意,並解釋發生衝突不是我們的本意,實在是溝通不良造成的。

鼠人王一臉無奈,倒是鼠人公主頗不贊同北方父王的作為。我是心甘情願、全心全意跟隨我的君王,才不像我老爸說是被綁架啦!你們不要聽他亂講!」

「陌生人,你們不是第一批,」鼠人王說出了他的煩惱:「北方首領派遣不少突擊隊試圖將我的皇后綁架回去,為了自保我也只好下令反擊,只是我沒想到他連你們這些局外人都要利用。」

其實我們只要能夠回到地面上就好了,」伊凡說:「請您告訴我們出去的路,我們自然不再打擾。」

離開地底的通道就在北方鼠人的地盤裡。」鼠人王回答得很乾脆。

什麼!?」大家不約而同地大叫。

我們沒必要騙你,雷霆史托卡的弟子。」鼠人公主柔聲說。

大家都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你可以協助我們挖通道嗎?」灰皮出聲:「我可以感覺,這裡距離地面不過十幾呎而已。」

陌生人,你們認為我會輕易答應你們虛妄的要求嗎?」鼠人王瞇起眼睛,「我們的利爪撕開你們的肚皮可是比挖開岩層要輕鬆得多,何況我答應你們的要求有什麼好處?」

片沉默。唉,所以我說,你們還是需要我。

「各位大人,我有一個好點子。」我自信滿滿地走了出來。「不如讓我扮成公主回去交差,然後再想辦法回到地底。」

「憑你?」灰皮跳了起來,其他人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很廢的費德勒,你要怎麼扮成一隻母鼠人?」

「用嘴巴召喚出言語的力量嗎?」伊庫斯坦不知何時畫上了口紅和誇張的腮紅眼影,對著我大送秋波。

「只要有鼠皮和化妝品就夠了,剩下的交給我。」我總算忍住了想嘔吐與打人的衝動。

「很好。鼠皮我可以提供,」鼠人王支持這個點子。「前天一批北方鼠人陣亡後所遺留的皮毛可以拿來用。」

「我來幫忙整理。」凱自願來幫忙,這個霜月精靈還蠻熱心的。灰皮也說要幫忙。

在準備離開大廳之際,鼠人公主突然投給我一個神秘的笑容,剎那間我以為自己被她看透了,哈,真可怕。公主向我眨了眨眼,我們心照不宣。


(下接〈快活提琴手 (1-8)〉)

2012年5月17日 星期四

快活提琴手 (1-6)

Gai'Fiddler: Aventuris en Irradi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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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我們追上前人時,伊凡、光頭佬與灰皮都停止不前。我們應該是在城市的下水道系統裡,而面前顯然是未施工的部分,沒去路了。

灰皮面對一個角落蹲下來,蹋鼻子因嗅聞氣味而抖動著。「你們過來,挖開這邊,有路。」光頭佬與伊凡手持匕首,試著把角落挖開,很快挖出一道可供一人鑽過的洞口。背後再度傳來追兵的噪音,事不宜遲,我們一個接著一個像老鼠一樣爬過去。

全數通過後,霜月精靈再次對出口施放了相同的法術。這次我看清楚了。洞穴周圍的鑽出一堆噁心的觸手開始扭曲、糾纏,堵住了通道。真是不舒服……

「哪裡又唸錯了嗎?」霜月精靈一臉尷尬,其他人似乎已見怪不怪了。我們急忙往下走開,因為那團觸手開始朝我們鑽過來了。

往後的路途由天然的蜿蜒洞穴取代了人工的下水道。我們在地底下找尋出路,然而並不樂觀兩盞油燈相繼熄滅,只剩下我手上的繃帶還在發光,伊庫斯坦的法術效力已經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光亮隨時都有可能消失。雖然凱(Kai)那位白淨瘦弱的霜月精靈說照明的問題不必太擔心,但我們可是在地底下啊,無法預料到會遭遇到什麼危險……

 等等,我好像太過憂心不是嗎?我可是費德勒啊!要保持快活的心情,將歡樂帶給同伴,咳咳,就讓我為各位帶來一曲……

「拜託你別再鬼叫了。」凱抱怨道。

好吧好吧,有時保持安靜是必須的。眾人就這樣在黑暗寂靜中摸索前進。我好像聽見了葡萄在橡木桶裡發酵的聲音……我承認我肚子餓了啦。

憑藉著不滅繃帶,我們終於來到一處寬廣的大廳。光明只能給予我們微弱的安慰,光圈之外就是黑暗的世界。深淵地侏似乎不受光線影響,能看穿黑暗。

「左邊。」我們隨著他朝向黑暗裡的出口走去。繃帶開始閃爍不定,法術即將失效,黑暗逐漸吞噬我們。突然,我們停止前進。

灰皮首先發現異狀,接著精靈們也發現了。我什麼也沒看到,但也聽見了:動物爪子在地面上摩擦的噪音,在這空曠的大廳裡極為清晰。然後「吱」的一聲打破寂靜。


灰皮立刻回應這個聲音。雙方一來一往,似乎在交涉些什麼。翠濤精靈伊庫斯坦似乎聽得懂,將對話內容大略翻譯給我們聽。

原來我們闖進了鼠人(Ratman)的地盤,灰皮告訴他們我們迷了路,請他們指點返回地面的路。談判不是很順利,對方懷疑我們的身分。

「告訴他們,」我對伊庫斯坦說,「我們是大法師雷霆史托卡(SRtoka Tonnerre)所派出的偵查隊,請讓我們順利離開,否則大法師的奧秘雷殛會把你們炸成香脆可口的鼠條!」話說完我看見伊庫斯坦好像又愣住了。談判有時姿態擺高一點會比較有利。然而伊庫斯坦似乎不這麼認為,他好像只有幫我轉述前半段。鼠人回應:他們根本不認識什麼雷霆史托卡。好吧。

鼠人群中出現了一些騷動,灰皮說他們的首領來了。接著又是一連串冗長的交涉談判,我也不想插手了。總之,結論就是這裡的鼠人公主被南方的鼠人部落劫走,我們把她救回來,這裡的鼠人王就指引我們回到地面的路。看來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案了。

於是我們立刻前往南方鼠人的地盤,伊庫斯坦將繃帶再度點亮。


(下接〈快活提琴手 (1-7)〉)

2012年5月14日 星期一

快活提琴手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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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我走回光頭佬旁邊。這時囚房門開了,真快。「守衛」走了出來,我聞到他身上有一股菜油味。

沒錯,是菜味。很顯然地,眾人關門放狗之後還把他扔進菜鍋裡洗澡。現在守衛身上的鎧甲正散發出疑似早餐的味道。

接著出來的是瘦弱的霜月精靈,拖著貌似吃壞肚子的強壯男子。在光頭佬把門關上之際,我瞥見趴倒在囚房地板上,被脫得光溜溜的正牌守衛,身上黏了幾條青菜。我突然覺得胃口盡失……

一行人順利進入醫務室,把還在賴床的灰皮叫醒。然後眾人低聲討論如何通過大師這關。我說大師在這裡待了十幾年,可能不好對付,不過我認為他信奉善神,心地應該不壞,下手不要太重。那個吃壞肚子,名叫伊凡(Ivan)的男子直拍胸膛說拳腳功夫是他們的看家本領,最好是這樣啦!灰皮說他在離開大師房間之前在門上動了手腳,輕輕一碰就開了。我問光頭佬那年輕人怎麼不在?他搖頭說那小子運氣不好,今天第一場就被拖出去了。

這時上頭傳來獅子的怒吼,時間不多了,於是我到醫務室外把風,順便等待拿裝備的守衛。其他人開始行動。

啊才剛站定,光頭佬就說裡面解決了,密門也找到了,要我趕快走。太快了吧!但守衛還沒來。我不甘心啊,我的提琴還有老師送的背包……但是不走會被眾人當成奸細,那可比行李沒拿回來還要糟糕。

我隨著光頭佬來到大師的房間。果然密門就在壁爐裡。大師躺在地上動也不動。被擊昏了嗎?光頭佬立刻鑽進密門走了,現場頓時只剩下我跟那個渾身菜味、守衛裝扮的翠濤精靈,他竟然把大師的身軀拖過去擋門!這簡直就像在白靄廣場(Esplanade Nebula)上喝醉酒後一路晃進皇宮裡一樣神奇。我不是無情的人,但經驗與理智告訴我千萬不要再想下去啦!逃命要緊。

於是在門外響起守衛的腳步聲之前,我趕緊抓了幾條繃帶,跟那個叫做伊庫斯坦(Ilqustan)的菜味精靈一起消失在壁爐裡。

哦,密門一關上,我瞎了,我什麼都看不到了。伊庫斯坦拍肩問我,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拿在手上?我遞給他一條繃帶,他就很虔誠地對著繃帶向他的老大納赫特埃森阿瑟特(Nacht Eisenaxt)祈禱,大概吧,我也聽不太懂他在唸啥。然後繃帶就發亮了,哦哦,我又可以看見東西了,神奇的不滅繃帶(everburning bandage)

伊庫斯坦踢了踢地上不知何時搬進秘道裡的一個箱子。「你打得開嗎?」我搖搖頭。

「那就來試試聲音的力量吧!」他說完就對著箱子上的鎖向他的老大祈禱,我還是聽不懂他在唸啥,聲音的力量是什麼樣子哪?應該是我所謂言語的力量比較強大吧?

噢!當他的祈禱聲一停止,我就知道我錯了一股強大的震波伴隨一陣巨大的噪音迅速從那道鎖向外爆發!鎖好端端的,但,我的心,被粉碎了。唉,我聾了,我什麼都聽不到了,腦袋裡都是轟隆隆的雷聲,是晴天霹靂還是要下大雨了唷!噢!聲音的力量,我敗了。

顯然箱子還是打不開。伊庫斯坦總算扔下它,然後我們開始往前跑,漸漸地,我們看見了霜月精靈的身影,密道的左邊出現了叉路。

「左邊!」霜月精靈喊道。

在我們三人都通過了密道之後,我的頭稍微清醒了些,卻也沒忘掉行李沒拿到手和剛才噪音造成的怒惱。讓你們嚐嚐什麼才叫做聲音的力量!我立刻面對密道施展我的拿手絕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頓時從額頭爆發出來─

「啊──────────────────────!」

剎那間萬箭穿心般的尖銳叫聲急速向外突刺,這就是傳說中的女妖之嚎(Wail of the Banshee)啊!

我像是報了一箭之仇,得意轉身面對兩名同伴。他們茫然看著我,好像傻掉了。霜月精靈首先恢復神智,對著密道內施放了一記秘法術,傾刻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在黑暗裡迅速長了出來。

「快走哇!」霜月精靈對我大叫,拉住還在失神的伊庫斯坦就跑。就在我們追上前面同伴之際,背後傳來了追兵被堵住的叫罵聲。


(下接〈快活提琴手 (1-6)〉)

2012年4月28日 星期六

快活提琴手 (1-4)

Gai'Fiddler: Aventuris en Irradi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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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二天,守衛一腳把我踢醒,說早餐時間到了,叫我自己去裝飯吃,人就走了。我哪知道去哪裡吃飯啊?才剛起身,另一名守衛進來送飯。機會來了。

「守衛大哥,這讓我來送就好了,我是新來的助手。」守衛也沒懷疑,嗯一聲就把托盤交給我。我偷嚐了一口,真難吃。

「大師啊大師,吃飯時間到囉。」

「哦,放地上就好。」

「大師我幫您拿進來了,」我擅自開門走進去,「飯菜趁熱吃喔,涼了就不好囉。」

「笑話,飯菜什麼時候熱過?是你啊,你的情況有沒有好一點?」大師看到我有些愕然,卻也不忘問候我的病況。

「我把大師開給我的藥都吃完了,」我臉不紅氣不喘把食物放到桌上。「還有點暈。大師啊,您最近有進行什麼研究嗎,我對研究學問蠻有興趣的,也許能夠幫上忙哪!」

「哦呵呵,我沒有在作研究啦……」大師心情不錯,我們就這樣開始踩起葡萄來了。不過我的天啊,這裡是瑪榭里斯坦(Mah'Srelistan)的競技場!我原本在前往麥肯尼斯帝國(the Empire of Meknes)的路上,竟然被賣到大沙漠裡來了!人口販子你好樣的!

時間過得很快,大師趕人的時候又到了。「聊到我都忘了吃飯了,都涼了。」

「請問大師,飯菜要去哪裡吃?」說實在的我肚子也餓了。

「你還不知道嗎?」大師露出相當吃驚的表情,兩眼瞪得跟帝那爾金幣(dinar)一樣大,太誇張了,大師咱們相見恨晚啊。「飯菜都是直接整鍋送到囚房裡啊,你晚去可是吃不到的!」

「哎呀,那我得趕緊去捍衛我的早餐了,大師再會。」

走回囚房的半路上,灰皮小鬼打對面來了。嘿,這才看清楚,原來是隻相當罕見的Svirfneblin (深淵地侏),還不忘向我眨眼微笑,就像宴會之前若沒percevoir cum experience (開瓶試過葡萄酒),就不得而知它們是否會擺你一道誰知道下一秒他會不會衝過來把你打昏當拖把?深淵地侏真是奇妙的生物啊。不過呢,噢,小鬼小鬼你怎麼啦?怎麼被打得頭破血流?我不禁竊笑。

頭破血流還蹦蹦跳跳自行前來就醫的灰皮?笑死我了,這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告訴你所看到的都是假的!假的!也許大師是個郎中,騙人者人恆騙之,但他應該不是白痴,連這麼簡單的偽裝都看不穿。我猜他馬上就會被大師趕出來。

我來到囚房,光頭佬就站在門前,我們交換了眼神,頓時我就了解狀況,光頭佬也是個老手,早餐得慢點吃了,雖然菜色沒啥好期待的。我窩到走廊上的轉角等著看戲。

一名守衛走向囚房,光頭佬開門前還很憂心地說:「看來好嚴重啊,廚子是不是連耗子都扔進去一起煮了?」守衛進門後,接下來想都不用想,一定是關門放狗。

還有個守衛在轉角的另一邊。嘿,也許我有機會能把自己的東西拿回來。我跟光頭佬點了個頭,就走向那個倚著牆休息的守衛。

「守衛大哥,」賭一賭啊!「大師交付我一項任務,要我尋找一些研究會用到的物品,我聽說某個奴隸的行李有,但我不知道要去哪裡找,請守衛大哥指點一下。」

「新來的!奴隸的物品都集中保管,按規定必須向上面通報獲准。」

「請守衛大哥替我通報一下,畢竟這是大師交付的任務,我不能兩手空空回去啊。」

「好啦,我幫你問問,別抱太大期望啊。」這守衛還算客氣。「要拿什麼東西?」

「一只質地良好的鞣皮背包。」那是我十五歲時,老師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是皇冠區(Vard du Crouvon)的工匠海瑪士(Hermes)親手作的,裡面還有一把在巴薩克工坊(Atelier du Barsac)買的提琴。說什麼也得想辦法拿回來,不然我不甘心。

守衛正要離開,我又趕緊上前。「守衛大哥,請您再拿一件我的皮甲。」話剛說完我就後悔自己的貪心,那件皮甲也不過值幾枚金幣,了不起裡面還藏了一把匕首和一支不滅火把(everburning torch)而已。

「為什麼?」

「因為大師需要整件皮甲作為試驗品,所以我自願提供自己的財產。」希望這樣的回答能夠自圓其說,我隱約感到背後冷汗直冒。

守衛只是哦一聲就轉身離開了。我是不是太過樂觀了呢? 


(下接〈快活提琴手 (1-5)〉)

2012年4月26日 星期四

快活提琴手 (1-3)

Gai'Fiddler: Aventuris en Irradiance
buisque au EC1597

(1-3)

今天到底昏了幾次又醒了幾次?我在醫務室醒來。只見地上四張草蓆,左右兩道門。左邊桌上散置一堆布捲和小木條,像是醫療用品。輕輕拉開一點左邊的門,只見兩名彪形大漢就擋在外頭。沒有值得搜刮的東西,也沒有他們說的密門。右邊的門是從另一面鎖起來的。

聽到腳步聲,我趕緊躺回草蓆上裝睡。守衛端著一盤食物進來,敲了右邊的門。「大師,吃飯時間到了。」

裡面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哦,放地上就好。」

守衛把托盤放在門口就走了。不久,門開,穿著袍子的人把食物端走,關門。看來裡面可能住著醫生或是牧師。頭還有點暈,索性閉目養神。

不久又有人來了,這次是囚房裡的年輕人,眉頭深鎖,似乎在鬧肚子痛。「大師,大師,我身體不舒服……

「自己進來吧。」

沒多久年輕人就被趕出來了,滿臉狐疑,手上還握著一束枯草。不是吧!?看來我也該去探個虛實。

「大師,大師,」我裝出有點虛弱沙啞的聲音,「我很不舒服……

「自己進來吧。」

門沒鎖,我走了進去。稍微大的房間,牆邊堆了不少雜物。地上有兩張草蓆,作工比外面的稍微好一點。真要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只剩下有點「乾淨」的壁爐了。右手邊不遠有一張長方桌,大師就在桌子後面,沒有其他人。

「你怎麼啦?」大師是個穿著白色亞麻袍子的中年大叔,看起來比凶神惡煞的守衛來得和善多了。

「我覺得很虛弱,頭很暈,手腳也使不上力……」我伸出雙手撐在桌上,讓桌腳發出沉重的抗議聲,還不忘咳個幾下。「之前就已經是這樣子,進來後好像更嚴重。」

大師開始幫我診斷,又是撥眼皮又要吐舌頭的,還不時嘀咕幾句。「他們也不挑啊,連這種肺癆鬼都放進來,真是……競技場何時變成病患收容所?」

「大師,大師,您在這裡待多久了?」增進感情的時候到了,我藉機跟大師一起pressir (踩葡萄)。「我看這裡的人都很尊敬您啊,您該不會也像我一樣莫名其妙就進來這裡了吧?」

「我在這裡待了十多年,當初是自願來這裡工作,」大師摸摸我的額頭。「你會莫名其妙進來這兒的話,大概又是人口販子幹的好事。好了,這藥你拿回去吃,吃完了就會好。」

我看著桌上他要給我的一坨枯草以及幾顆泥丸,有點傻住。要不是我裝病的功力已達出神入化的地步,就是這個大師其實是個quac (江湖郎中)。我見他胸前掛了一塊木雕聖徽,好像是綠洲少女(Oasismaiden)?這個大師心腸大概壞不到哪裡去,但我對他開的藥方挺有意見……

「呃,這個吃完了就會好嗎?」

「沒錯,你可以走了。」我想這十幾年內他的病人對藥方的態度大概都跟我一樣,大師也見怪不怪了。

「大師我看您一個人也挺寂寞,」我還捨不得離開,葡萄得多踩個幾腳。「不如讓我來當您的助手,這樣您會比較輕鬆,還有人能跟你聊聊天啊。」

「再說吧,你可以走了。」雖然他執意要我走,但話語間還頗有善意,不過要是再讓他下第三道送客令可就不給面子囉。我道別後乖乖走人,回到隔壁睡大覺。

至於他開給我的藥呢?我又沒病,吃啥藥啊?扔到隔壁的草蓆下面了,那種東西鬼才吃咧。


(下接〈快活提琴手 (1-4)〉)

2012年4月25日 星期三

快活提琴手 (1-2)

Gai'Fiddler: Aventuris en Irradiance
buisque au EC1597

碰!

我醒了,像吃剩的骨頭被扔到地上。鐵門大力關上。D'una Vine! (白癡啊!) 撞破頭怎麼辦?頓時響起的吵雜聲有讓我想扁人的衝動……等等,這是哪?

我躺在空曠室內,牆上火光搖曳著,勉強撐起上半身,腳踝卻被鍊住。

一個小矮子突然出現在我面前,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臉,就抓住我頭髮拖著走!痛啊!這該slut en choine (灌進橡木桶)的矮子沒禮貌,想讓我聰明絕頂嗎?嘿!他竟沒來由地送我一拳,又昏過去了。王八蛋……

再次醒來的時候,換了個新地方。我挺身坐起來。旁邊多了好幾個莫名其妙的傢伙,幾個Celofalmiyri (翠濤精靈)Ikalaini (霜月精靈),還有個光頭大叔和年輕人,神色緊張不知在低聲討論什麼。

正要側耳傾聽,一個灰皮小鬼就跳到我面前,用癟腳的瑟列朵語(Celendish)一直重複不斷地問:「你會什麼能力?你會什麼能力?你會什麼能力……」頭又開始痛了,剛把我當成拖把跟拳靶的一定就是你這喋喋不休的死矮子。

這是哪裡?我在什麼地方?沒人鳥我。

那票傢伙還在爭論,面前的灰皮小鬼不厭其煩地對我疲勞轟炸,跟圖書館裡那個歐巴桑實在有得拼。哼!我還不是就這樣捱了三年。想像把灰皮小鬼的噪音都灌進細頸酒瓶裡,塞上軟木,你這矮冬瓜就吵不到我啦!

這是個乾淨的房間,沒什麼灰塵,家徒四壁,旁邊的人也都很「乾淨」啊全身上下只有一條勉強敝體的腰布。

喔還好我衣服還在,我可不想跟他們袒裎相見。

他們好像在爭論逃亡的計劃他們是競技場的奴隸,日子就是一場接著一場的搏鬥,不想填猛獸的牙縫,不想當血祭的供品,就要想辦法逃離這裡,逃離這裡!終於有個機會來了。對啊,因為我來了啊。

「各位大哥!」他們全都轉過頭來,這種受眾人注目的感覺真是好啊,至少比釀葡萄酒或灰皮小鬼都甜上千萬倍。「也許以我綿薄之力對你們極有幫助,事半功倍。」

長得白淨卻瘦弱到連我都想可憐他的霜月精靈卻立刻質疑我:「你聽到了多少?我們怎知道你是否值得信任?誰知道你是不是他們派來的間諜?」啊你是白癡喔,我在這裡醒著都可以等到一瓶酒熟了,現在才來給我五四三?

該死的灰皮又跳過來轟炸:「你會什麼能力?你會什麼能力?你會什麼能力……」我真想當場把他掐爆。

「我聽到的不多,但都很重要。」其實快被那灰皮小鬼吵死了,哪choisir ()得了幾顆rasim (葡萄)?不過那個瘦弱精靈看起來好像還可以交涉一下。

「至於證明我是否值得信任,對你們來說並不重要。」我努力擺出友善的笑臉,暫時收起頭髮差點被拉掉的怨念。我連自己怎麼進到這裡來都不知道了!

正在把風的翠濤精靈發出了警告,守衛來了。光頭佬跟年輕人躲進門邊的角落,我繼續裝昏。

守衛跟精靈們囉唆了一下子就走了,看來住在這間囚房的人還頗有地位的。啊有這種地位也好像沒什麼用,跟迷宮裡的小白鼠差不了多少。

一個肌肉男溜了進來,跟精靈交頭接耳,看來是他們的同伴。

「我也許不比各位身經百戰,也不如各位勇猛頑強,」我畫虎濫的時間又到了,愚蠢的人們成為我的俘虜吧!「但是多一個人,多一份力。你們說醫務室裡可能有密門,那就讓我去一探究竟吧!『尋幽訪勝』可是我的看家本領。也許我不善搏鬥,但我還是要奉勸你們,"IN LINCVA ACCERSO VIRES." 不要輕忽言語的力量,那可比刀劍還要鋒利,比魔法更加致命。」

聽到他們說新來的都要上第一場,對手可都是飢腸轆轆的獅子老虎,就算我舌燦蓮花,光是囉哩八嗦就能把那些猛獸擊倒的話,我頭給你!

Ieu pas plan demande maceration stade!

背後突然傳來灰皮的聲音:「那就你去!」

咚!

又來了。眼皮垮下來時,灰皮小鬼正咧嘴奸笑。我又昏倒了,這次是背後偷襲。真是一群王八蛋。


(下接〈快活提琴手 (1-3)〉)

2012年4月14日 星期六

快活提琴手 (1-1)

Gai'Fiddler: Aventuris en Irradiance
buisque au EC1597

(1-1)

第一幕:我不要待在競技場!
Chapitre 1: Ieu pas plan demande maceration stade!











〈廢柴費德勒〉                   "Fiddler, fidleur"

莫名其妙碰上你,                Pacc'insu du affronte-vous,
我就變怪咖?                       au beorht malquanceux
一登場就昏迷中,                a que evanouis ieu suis.
唉我真不幸。                       En combat miaule-cum-miaule
鬥毆從沒幫上忙,                ieu pas iamai assiste,
只會喵喵叫;                       cum iusqu'a krie-cum-krie
仆街廢柴不脫口,                ieu pas iamai aboye.
 實在好難笑!                      Mordu que ieu soi?

不要懷疑,別懷疑,            Kroire! kroire!
我就是你的幸運符。            Vos amulette ieu suis.
我真能叫女妖來報喪,         Ieu pouvois appele Bonchee en fait.
嘿嘿嘿,我真的是            Ey! ey-ey! ieu suis de fait--

費德勒,有夠廢,                Fiddler, fidleur,
灰皮嘴裡廢的哩!                dan-Svirfneblin fidleur!
吾係無琴的提琴手。            ECO SVM sensque-fiddle fiddler.
不然你有啥能力?                sinon en que tu se specialises?

「汝勿輕忽言語之力。」     "IN LINCVA ACCERSO VIRES."
我是如此深信不疑。            Que ieu en fait krois cum krois.
「男人都只剩一隻嘴。」     "Males iusqu'a dobete leur bouches."
公主今晚這麼講。                 Princesse di sas anuech.

費德勒,廢的哩,                 Fiddler, fidleur,
偽娘精靈眼裡廢!                 en-faucc'edhila fidleur!
我就是有那張嘴。                 Ieu en fait dobe meun,
怎樣你咬我啊!                    cum attends ton pipe-fell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