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8月23日 星期四

Ein Liebeslied für mich

翻開那塵封的照片,
又回到那純真的從前,
沒有悲傷也沒有煩惱,
你的笑有多麼甘甜。

我們告別了童年,
青春伴隨著改變,
有些事一旦消逝就再也喚不回,
永遠永遠停在十二歲。

去吧,思念,乘著金色的翅膀,
帶去我為你準備的迷迭香,
保持你清明恬靜的思想,
時時刻刻,讓日子發亮。

時光一秒也不停留,
漸漸,我們都已經長大,
有點自傲,有點後悔,
還有來不及說的,成了遺憾。

如果能回到那一刻,
我是否能作得更好?
人生若有更多的選擇,
你難道就不再懊惱?

去吧,思念,躍過翠綠的山崗,
帶來我親手採收的百里香,
讓你記住真正的前方,
鼓起勇氣,不再迷失航向。

無情的歲月一刻也不饒人,
漸漸,我們都慢慢變老,
有時分不清,是我還是你,
獨自守護那泛黃的記憶。

去吧,思念,串起銀亮的淚光,
順著細如髮絲的夜光,
滋潤你的心房,
縱使孤獨,你要更加堅強,
因為不是每天都能看得到月亮。

2012年6月18日 星期一

快活提琴手 (2-1)

Gai'Fiddler: Aventuris en Irradiance
buisque au EC1597

第二幕把我的提琴還給我!
Chapitre 2: Redonner io meu fiddle!



















薩敦二絃琴之歌〉                         "Dohlia di rababa"

醒在未醒的早晨,                              Dekhraz fi la'dekhrzn zabra
駱駝就要走向遠方,                          andma elhesrna sfa duhibuli emir.
凌亂的鈴聲些許淒涼,                       Bejors fi johni vahajed
消沉的帳篷在向他道別。                   anna vodla lhu fi zvu heimani.

醒在寂寥的早晨,                               Dekhrz fi vahajed zabra
駱駝已經走向遠方,                           andma elhesrna and duhibuli emir.
心愛的人說什麼也不回頭,             lei habim avda namvr'ru
於是我拉起他送我的二絃琴。             anna vaqza nafez rababa adani.

我心愛的人呀你可有聽見?                Aih lei habim, qui'tusmaul?
馬尾和羔羊腸在為你送別。                Vodla bna haisam'jela vao hemenla.
我心愛的人呀你莫要回頭,                Aih lei habim, ten avda namvr'ru,
再剽悍的男兒也會被我的憔悴風乾。  Fliqa ten hovija jivu bna'nna.
慈悲的阿瑞卡賽亞,我求求您,         Areqasea alahma man'fodolqi,
請以綠洲滋潤我心愛的人                Hafiva lei habim bna vaha.

醒在未眠的夜裡,                               Dekhraz fi la'na'em lela
駱駝的鈴聲早已聽不見,                    andma bejors di elhesrna jekhdfa.
熊熊的篝火滋滋作響,                        Haliq ahovin vao ahovin
卻暖不了受凍的心房。                        liqin'a la'davjo dajomi di aleba.

醒在心疼的夜裡,                                Dekhraz fi belahozn lela
無情的沙暴正在席捲遠方,                 andma srakheda nbalba emir.
我心愛的人是否在砂丘上?                 Qui lei habim fi muhzani?
於是我拉起他送我的二絃琴。              Anna vaqza nafez rababa adani.

我心愛的人呀你可有聽見?                 Aih lei habim, qui'tusmaul?
馬尾和羔羊腸在為你祈禱。                 Sola bna haisam'jela vao hemenla.
我心愛的人呀你莫要回頭,                 Aih lei habim, ten avda namvr'ru,
哪怕慢了一步就要長眠在黃砂下。       Huila dufuna dedral miuh.
令人畏懼的砂穆夏啊,我求求您,       Sramuhza fazra man'fodolqi,
請把我心愛的人還給我                     tuajdu lei habimm fi'nna.
  

2012年6月9日 星期六

快活提琴手 (1-10)

Gai'Fiddler: Aventuris en Irradiance
buisque au EC1597

(1-10)

「那些傢伙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議啊!」

鼠人王點起油燈,和鼠人公主窩在屬於他們倆的小天地裡。縱然是無法生活在太陽底下的怪物,也是需要浪漫的。不過他今天有點抱怨哪。

「赤手空拳闖進我的地盤,把我的部下揍得亂七八糟。沒有油水可以撈就算了,竟還是妳老爹放他們過來的,今天是什麼日子!」

公主坐在床邊沒理他,拿著一塊石頭專心磨她的門牙,又長了。

「我一定是被妳老爹煩到瘋啦,今天竟然當著一群外人的面訴苦。當他們要求我幫他們直接挖穿天花板的時候,我還跟他們廢話那麼多!」

「是啊,」公主放下石頭,柔聲安慰她的君王。「您應該立刻將他們開膛破肚,把美味的腸子拉出來餵飽小老鼠們。您累了。」

「是啊!」君王同意公主的說法。「我總覺得今天怪怪的,不但我沒開殺戒,妳還要我同意他們當中那個叫什麼很廢的傢伙的荒唐提議。」他們倆牽著手的時候,總是透過手掌的細微動作來傳遞訊息,這是長久以來培養的默契。「我實在無法想像那個軟弱的男人變裝之後會是什麼樣子……

公主伸出了右手,鼠人王溫柔地握住她,但公主卻猛力將他拉上床,然後跨坐在他的背上。「噢!我美麗的女王!」鼠人王低吼著,恭候黑夜的女王將他生吞活剝。

但公主只是趴在他背上,輕柔地環住他的脖子。「今天不行哦。我的牙齒還沒磨平,太長了看起來很蠢。」

鼠人王有些失望,今天還真不是他的天啊。

「我的君王,」公主湊近他的耳朵,「您還記得史騰諾嗎?」

「記得。妳說過,妳以前住在那裡。」鼠人王慵懶地回答,被拒絕的夜裡他只想悶頭大睡。不過,他對她的過去所知的確不多……

「先別睡,我說一個故事給您聽。在我很小的時候,貝歐洛古里(Beorhoculi)是史騰諾的領主,他是名強大卻仁慈的弗利安斯聖徒(Hierophant du Freance),在他開明的統治之下,龍蛇雜處的港灣裡雖熱鬧卻很和諧。可是,亞普安皇室覬覦港灣已久,他們盡其所能,明搶暗奪想要佔領史騰諾。大約是七年前吧,聖徒貝歐洛古里不幸被刺殺身亡,港灣裡頓時群龍無首。亞普安皇國(Hegai'Reiname du Aprene)立刻揮軍進佔港灣。就在那時我遭受到詛咒,變得跟你們一樣。」

「喔……我要睡了啦,親愛的娜娜‧扒皮傭(Nana Papillon)小姐……」鼠人王抗議了,被拒絕的夜裡他不想聽歷史故事,但他不敢真的睡著。

「哼,你皮在癢了是吧?」

「小的不敢。」

「不敢最好。」公主嬌滴滴地說:「還有我的姓氏唸作『帕琵龍』,這是亞普安語,不是亞琛語(Aache)mon beau garçon du Fort Capelle (我英俊的卡培爾堡小男生)。」

鼠人王一聽到故鄉的語言,精神又來了。

「小男生,你聽過史托卡『雷霆』梅利安涅這個名字嗎?」

小男生搖搖頭。

「我聽說,在去年冬天,這位魔法師獨力除掉了史騰諾的新領主,並且把亞普安皇國軍趕出了港灣,讓史騰諾恢復了獨立港市的地位後,他就行蹤不明。有人說他去了麥肯尼斯帝國的首都亞瑞丹(Aredenne),也有人看見他在綠地自由港。所以今天當我聽到這群外地人打著他的名號,便盡可能攔阻你和他們正面衝突。」

「我不明白,」他有時覺得他的公主高深莫測。「他們只不過是一群手無寸鐵的弱小冒險者,有什麼好怕的?」

「雖然我流落到死寂之海,仍然會關心故鄉的變動。當年史騰諾的人民打算降服,最後卻被逼得不是去當海盜對抗皇國,就是像我一樣逃離家鄉。而後雷霆史托卡奪回港灣,並傳聞將促成麥肯尼斯帝國和破曉教會(Eglesia du Svyeta)出使亞普安,這時我們這裡又出現了宣稱是他的偵查隊伍,這背後又暗示了什麼?」

「那群人不過是虛張聲勢吧?」

「我也是這麼想,何況他們還提出了不少可笑的方法想解決他們的困境。男人都是只有一張嘴,不是嗎?」娜娜小姐促狹地告訴他的君王。「直到那個名叫費德勒的傢伙發言。我覺得他……嗯,是個需要注意的人物。」

「那個同伴口中很廢的傢伙嗎?他的計劃也蠻可笑的啊。」鼠人王突然覺得自己也蠻可悲的,他竟得聽從老婆的命令支持費德勒的計劃。

「我英明睿智的君王啊,」她估計一下時間,是時候了。「想必您一定也發現了奇怪之處,那一夥人幾乎身上只纏一塊布,卻有兩個人穿戴整齊:一個是身穿鎧甲卻打扮妖豔的翠濤精靈,另一個是費德勒。那個精靈人妖就算了。可是費德勒呢,我感覺他不僅有魔法師的氣質,還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神秘中帶著危險。而且,還有一件事躲不過我的眼睛……

「是什麼事,我溫柔聰慧的小公主?」

「不告訴你。」

「為什麼?」鼠人王抗議。

「哎喲,這是女人的秘密,才不告訴你咧!」然後公主起身跨坐,把鼠人王翻過身面對著她。他才知道他又被耍了。

「今夜,你不是想要我嗎,小男生?」

 今天還是鼠人王的天啊,哈哈哈……

(第一幕完)


(下接〈快活提琴手 (2-1)〉)

2012年6月5日 星期二

快活提琴手 (1-9)

Gai'Fiddler: Aventuris en Irradiance
buisque au EC1597

(1-9)

這瑪榭里斯坦啊,座落在死寂之海(the Silent Sea)中央,是著名的綠洲貿易城市,就在綠地自由港(Greenland Freeport)的東北方。城市的主體是一座高大的八角形要塞圍繞著珍貴的綠洲,並將被稱為砂穆夏之怒(Srakheda Sramuhza)的超大沙塵暴拒於城牆之外。儘管如此,這裡還是相當炎熱,空氣中挾帶沙塵。咖啡膚色、五短身材的薩敦人是這裡的主要居民,他們總是穿戴長袍與頭巾,把全身包得密不通風,連蒼蠅都飛不進去。

城市中央有一座大市集,四條放射狀街道劃分了大大小小的建築物。大部分都是泥築小屋或帳棚,只有少數幾間大型建築物,最高只有三層樓。最大的建築就是莫名其妙把我抓進去的石造競技場,我恨。

要塞的東北段是城裡最神秘的區域,據說是砂舟(muihfarn)的停泊港。此外,城裡有許多空地提供給商旅搭設帳棚。平時這裡就是貿易的集散地,隨處可見駱駝商隊。城裡有一個供奉綠洲少女阿瑞卡賽亞(Areqasea)的神殿,神殿外圍林立了許多供奉其他神祇的神龕。我找到了光輝女士詩薇塔(Svyeta, Matne du Beorht)的神龕,才知道那位大師並沒有受到曙光女神的垂憐,誰叫他都不出來看日出呢?

「沙漠微風」是城裡最大的旅店,號稱可以容納五百名旅客。但我表演的時候只看到幾十顆葡萄而已,雖然他們還都長得蠻甜的。拜這些甜葡萄所賜的小費,這幾天的吃住暫時不用煩惱。

請我喝酒的傭兵卡希姆(Qasim)告訴我說,沙漠裡時常有怪物出沒,大多是老巢在地底的人肉愛好者。看來之前只有遇到鼠人,只能說我們的葡萄都長得非常之好啊,大概是光輝女士看上我們了吧,哈。

跟我搭檔表演的精靈魔法師,有一個很菜市場的精靈語名字:Aust Amastacia (歐斯特阿瑪斯塔夏),我在史騰諾就遇過六個歐斯特阿瑪斯塔夏,其中一個還是跩個二五八萬的霜月精靈。所幸凱的性格堪稱溫和,不然他的下場恐怕會跟那顆爛葡萄一樣,被怒惱的水手從順風客棧(Auberge "Vent du Soldat")裡拖出來扔進海裡。自從地底脫險,回到城裡後,他的身邊就多了一隻如影隨形的短毛黑貓,還真是神秘呢……

今天的表演結束後,我們兩人各拿一杯老闆請客的紅酒,找了張桌子休息。黑貓安靜趴在凱旁邊的椅子上。

「我好奇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如你所見,我是個拉二絃琴說故事的吟遊詩人啊。」

我舉起木頭酒杯,大略地審視酒液。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所幸並不混濁。聽老闆說是產自亞普安(Aprene)的舶來品。轉動酒杯,然後深深嗅入酒香,我不禁皺起眉來。酒醋的酸味(acetic)

「但我可以感覺到你有一股魔法師的獨特氣息啊

「哈哈,還是被你看出來了。」

「說說你為什麼旅行吧,吾友費德勒。」

我慢慢啜入酒液,讓風味在口中綻放開來。噢,果然很酸,帶點海水的苦鹹味,一點甜味都沒有,而且很糟糕的是酒杯本身的木頭味還很重。看來這次踩到捕獸夾了,還是踩葡萄比較快活點。

「其實啊,我是某位大法師的關門弟子,後來發現自己對音樂比較有興趣,所以就背叛了師門,到外地旅行囉。」

「不會被捉回去嗎?」

「所以我正在流亡。」

「別讓我們因此遇上難纏的敵人啊……我說笑的。」

「我知道啊,開玩笑是很快活的事。」

「我有聽過你老師的名字嗎?」

「史托卡『雷霆』梅利安涅(SRtoka "Tonnerre" Meliamne)。」

黑貓倏然坐起,睜著黃色眼睛盯著我瞧。

「有點拗口的名字。怎麼稱呼他呢?」

「有人直接叫他雷霆史托卡。我都叫他老師。」

「那會不會發生這種情況啊,」凱開始一人分飾兩角:「『跟我回去吧,費德勒!你的才能在這裡是無法發揮的……』『不!我不要!音樂才是我的靈魂歸屬!同伴才是我的心靈所在!』『看來這些人把你帶壞了』然後……『轟!』」

凱杯子裡的酒液瞬間爆開,濺得滿桌子都是。

「我不要啊……」凱抱頭故作哀嚎狀。我回過神,桌面又恢復原來乾淨的樣子,但凱的杯子已乾了。

「你想太多了,凱。」看不出來這精靈挺會瞎掰的,而且手腳很快,哈哈。

我吸乾杯中最後一滴紅酒,實在太淡了。我記得在亞普安曆(Almanach du Aprene) 1094年份的冬天不夠寒冷,顯然這家葡萄農(viticulteur)不懂得取捨。老闆還真會做生意啊……

黑貓懶散地瞥了我的酒杯一眼,尾巴微微曲起,似乎同意我的看法呀。


(下接〈快活提琴手 (1-10)〉)

2012年5月25日 星期五

中華民國傘兵歌(The Paratrooper Song)英文歌譜

註:為了配合英文歌詞,原曲調有作部分變動,請自行對照中文歌譜


延伸閱讀:
劉忠勇,《落葉成泥:中華民國傘兵作戰史1945-1953(台北:經綸天下出版社,2011)
劉忠勇,《頂好!出生入死的中美突擊隊:中華民國傘兵作戰史前傳及首部曲》(台北:經綸天下出版社,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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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民國傘兵歌(The Paratrooper Song)中文歌譜

註:本中文歌譜以《頂好!出生入死的中美突擊隊:中華民國傘兵作戰史前傳及首部曲》第256頁為藍本重新打譜,並修訂成現今演唱版本之歌詞。


延伸閱讀:
劉忠勇,《落葉成泥:中華民國傘兵作戰史1945-1953(台北:經綸天下出版社,2011)
劉忠勇,《頂好!出生入死的中美突擊隊:中華民國傘兵作戰史前傳及首部曲》(台北:經綸天下出版社,2012)

2012年5月22日 星期二

快活提琴手 (1-8)

Gai'Fiddler: Aventuris en Irradiance
buisque au EC1597

(1-8)

休養一夜之後,我們三人開始化妝,鼠人公主也跑來跟我們踩葡萄,化妝完成後,凱與灰皮加入其他人的行列,在鼠人王的倉庫裡搜括可用的裝備。我單獨留下來揣摩鼠人公主的神態,趁機跟她交流了一下……嗯,她可真不簡單。

當我與鼠人公主一同進入大廳時,眾人發出一陣驚嘆聲。他們說出現了兩個長相和動作一模一樣的鼠人公主呢!呵呵,我可是得意極了,只要我倆都不出聲,幾乎沒有人可以分辨出來。

凱問我需不需要防身的武器,我說我只會用匕首,這瘦弱的霜月精靈便把一支匕首塞到我手裡。整裝完畢之後,我們便向鼠人王與公主道別,返回北方鼠人的地盤交差。

我們順著原路回到北方鼠人的巢穴,老鼠爸爸已經在大廳裡久候多時了。

「我的乖女兒啊,過來爸爸這裡。」

我作勢要投向老鼠爸爸的懷抱,可是雙手被伊凡與光頭佬扣住,只能故作哀怨地看著老爸。

「首領,」凱說:「女兒我們幫你救回來了,我們的報酬呢?」

「我會告訴你們路怎麼走,哦我的乖女兒,快過來爸爸這邊。」老爸非常不滿,「女兒啊妳為什麼不說話……你們為什麼不放開我的寶貝女兒!」

「我們不敢保證你會告訴我們離開這裡的路。」伊凡說:「除非我們都平安回到地面上,我們才會把她完好無缺還給你。」說完還不忘使力,喂,很痛耶!

老爸好沮喪。「好、好……我派人帶你們離開這裡,請不要傷害我的寶貝女兒啊……」啊,我們似乎在傷害一個疼愛女兒的父親哪,但為了重見天日也不得不如此了。

於是我們在群鼠監視之下,前往通向地面的密道。

終於抵達了出口,我們一個接著一個回到了太陽底下,除了走在最後面的伊凡與我。鼠人尾隨在不遠處。我示意要伊凡先走,我還有件事要作。

然後我轉身面對尾隨的兩名鼠人,他們遲疑地停下腳步。我稍微清了清嗓子,深吸了一口氣,讓怒火從原本緊閉的雙唇瞬間爆發開來

「喵~~~~~~~~~~~~~~~~~~~~~~嗚!」

無嘴貓兒開金口的憤怒在密道中迴盪不已,鼠人先是呆滯了一兩秒,接著轉身就跑!他們一跑我也轉身跑向出口,邊跑邊脫下身上的鼠皮,出口的光芒越來越耀眼……

噢!我終於回到太陽底下了!我自由了!

我們在艷陽底下會合,風沙依然強勁,但可看見瑪榭里斯坦就在不遠處,警衛在城門口盤查進出的商旅。

光頭佬向我們道別。他不打算回城裡,他的部落就在附近,他是個Zaduinani (薩敦人),他要回到自己的家族。光頭佬這麼說。

於是我們向他道別。雖然我擔心他在回到部落之前就會被烤成人乾,但他拍胸腑保證自己不會有事的。然後他很快越過沙丘,看不見了。

光頭佬離開後,我們很快回到瑪榭里斯坦,畢竟我們不像沙漠民族這麼強韌,而且他們有些同伴還困在競技場裡。倒是伊凡想回去找那個當初把他們賣掉的旅店老闆算帳,好樣的。

我們身上盤纏所剩無幾,於是決議先把身上無用的物品變賣應急,伊庫斯坦很高興他終於可以脫掉全身菜味的鎧甲。大夥休息的去休息,做買賣的去做買賣。我拉住凱,「要不要跟我去賺個外快啊?」灰皮小鬼也跟著來了,他的名字叫做賽(Sai)

於是我們在市集裡找到一家中古樂器舖子,討價還價買了一把薩敦二絃琴(rababa),演奏方式與提琴類似,不難上手。

我們選了一間顧客比較多的旅店「沙漠微風」,展開了我們的處女秀。我演奏二絃琴,同時吟唱在史騰諾港埠區(Vard du Port, Stenno)聽過的匪夷所思的故事,凱適時作出各種令觀眾驚奇的特效他若不是個巫師,就是個天生的術士。而賽……我還是想叫他灰皮,滑稽地跳起舞來,逗著旅客哈哈大笑。

表演相當成功,愉快的看官們毫不吝嗇賞賜,還有人敬邀我們兩天後到當地的薩敦酋長家裡演出。哈哈,我們暫時不愁吃住囉。接下來就是想辦法把其他人救出來,取回我的行李。相信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才對。

我是費德勒,快活提琴手;手邊沒有提琴,二絃琴擋著先。


(下接〈快活提琴手 (1-9)〉)

2012年5月21日 星期一

快活提琴手 (1-7)

Gai'Fiddler: Aventuris en Irradiance
buisque au EC1597

(1-7) 

天果然是眷顧我們的。一進入南方鼠人地盤,我們就受到了熱烈的夾道歡迎,南方鼠人還會說瑟列朵語呢,不過他們的歡迎詞蠻特別的……

你們是誰?來這裡做什麼?」聽起來挺熱情的唷。

實啊,我們是英雄前來拯救公主的唷!「我們是大法師雷霆史托卡所派出的偵查隊,在這裡迷了路,請你們為我們指點回到地上的道路。」凱這麼回答。鼠人們聽了相當興奮。

「兄弟們!要吃什麼、要拿什麼的自己上啊!」哦哦,他們蜂擁而至,要把歡迎我們的五彩花環套上來呀!

見為憑,我這才相信伊凡拍胸膛說拳腳功夫是他們的看家本領,好幾隻老鼠被打得不是倒地不起,就是落荒而逃。不過我認為要歸功於我裝貓叫擾亂了鼠人的士氣。

皮有些不屑的問我:「你只會貓叫嗎?」啊不然我唱歌又有人叫我閉嘴,你們很難伺候耶。

伊凡擒住了一隻鼠人,要他帶我們直接去見鼠老大。

以我們就在大廳裡見到了牽著手一同現身的鼠人王跟鼠人公主,手牽手耶!而且公主跟綁架她的罪犯看起來還挺濃情密意的呢。

說明了來意,並解釋發生衝突不是我們的本意,實在是溝通不良造成的。

鼠人王一臉無奈,倒是鼠人公主頗不贊同北方父王的作為。我是心甘情願、全心全意跟隨我的君王,才不像我老爸說是被綁架啦!你們不要聽他亂講!」

「陌生人,你們不是第一批,」鼠人王說出了他的煩惱:「北方首領派遣不少突擊隊試圖將我的皇后綁架回去,為了自保我也只好下令反擊,只是我沒想到他連你們這些局外人都要利用。」

其實我們只要能夠回到地面上就好了,」伊凡說:「請您告訴我們出去的路,我們自然不再打擾。」

離開地底的通道就在北方鼠人的地盤裡。」鼠人王回答得很乾脆。

什麼!?」大家不約而同地大叫。

我們沒必要騙你,雷霆史托卡的弟子。」鼠人公主柔聲說。

大家都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你可以協助我們挖通道嗎?」灰皮出聲:「我可以感覺,這裡距離地面不過十幾呎而已。」

陌生人,你們認為我會輕易答應你們虛妄的要求嗎?」鼠人王瞇起眼睛,「我們的利爪撕開你們的肚皮可是比挖開岩層要輕鬆得多,何況我答應你們的要求有什麼好處?」

片沉默。唉,所以我說,你們還是需要我。

「各位大人,我有一個好點子。」我自信滿滿地走了出來。「不如讓我扮成公主回去交差,然後再想辦法回到地底。」

「憑你?」灰皮跳了起來,其他人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很廢的費德勒,你要怎麼扮成一隻母鼠人?」

「用嘴巴召喚出言語的力量嗎?」伊庫斯坦不知何時畫上了口紅和誇張的腮紅眼影,對著我大送秋波。

「只要有鼠皮和化妝品就夠了,剩下的交給我。」我總算忍住了想嘔吐與打人的衝動。

「很好。鼠皮我可以提供,」鼠人王支持這個點子。「前天一批北方鼠人陣亡後所遺留的皮毛可以拿來用。」

「我來幫忙整理。」凱自願來幫忙,這個霜月精靈還蠻熱心的。灰皮也說要幫忙。

在準備離開大廳之際,鼠人公主突然投給我一個神秘的笑容,剎那間我以為自己被她看透了,哈,真可怕。公主向我眨了眨眼,我們心照不宣。


(下接〈快活提琴手 (1-8)〉)